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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人眼中的道德经老庄思想与佛教派系

来源:道德经 时间:2021/8/29

探讨了老子其人(见《僧人眼中的道德经——老子与佛教》),于佛教观念基础上的定位,我们进一步观察《道德经》的思想。当然,看《道德经》,不能够只一头钻进八十一章去,而要旁读一下《庄子》。

老庄思想颇不同(天道人谋)

《道德经》虽被确定为“载道”之书,而“道”的情况,绝不可能只是单纯而一眼即可鉴之的事物。即使在佛门,所谓“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也绝不是单一定义就可以了事的。有部的“菩提”是大阿罗汉的涅槃果,唯识的“菩提”是清净的如来藏性,中观的“菩提”是不二的空性。

如果,仅在单纯中国文化的语境中作比较,《道德经》的思想很有可能更为清晰无杂地呈现。于是,我们找来历史人物的庄子,借他的思想来对比《道德经》,以期获得对于老子《道德经》更为准确的解读(有言:《庄子》为《道德经》的注解书)。

生死观不同

首先,他们的“生死”观不同:庄子对生死的看法来源于他的宇宙观。他认为,既然万物本来同气,那么死生成毁,都不过一气所化而已,因此是“假于异物,托于同体”的,是“恶知死生先后之所在”的,是“凡物无‘成’与‘毁’,复通为一”的。假定有人在悦生而恶死,庄生是会笑话的!庄子对待生死是如此潇洒的一个人。对于“好生畏死”的人之常情,他甚至有“讴歌死尤甚于讴歌生”的倾向,是“人之常情好生畏死”最强有力的对治!他的生死观,是“齐死生,一成毁”的。

老子的生死观,显然与庄子不同。他常谈“生”,常谈“育”,很倾向于《易》书中的“天地之大德曰生”,颇有对好生之德的激赞,如:“生之畜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大道汜(sì)兮,其可左右。

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功成而不有。衣被万物而不为主,可名于‘小’;万物归焉而不为主,可名为‘大’。以其终不自为大,故能成其大”;“万物得一以生……万物无以生,将恐灭”;“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亭之毒之,养之覆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很明显,老子常说道生万物,且偏说生,不说死;庄子“本天”言,老子“近人”言,人情好生恶死,因而常说“生万物”等语。生死问题上,庄子多“天上”,老子重“人间”。

常、无常观不同

其次,他们的“常、无常”观也是迥异的。庄子认为:“方生方死,方死方生,行尽如驰,莫之能止,日夜相代”,他以“化则无常”,如《中庸》“以化为常”,否定人事中有“常”的存在。庄子所主张的“无常”,每由一人的形色迁化不居来证实,如《齐物论》云:“人谓之不死奚益?其形化,其心与之然,可不谓大哀乎?”

而老子谈道,偏重人事,书中时时谈常,而不说无常,如篇首云:“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老子的心目中,人间是可以有一个“常道”,也可以有一个常“名”的,这二者,都可以“有常”。而庄子只说“言未始有常”,又说:“仁,常而不成”。在这些问题上,老子主张有常可久,即:

形虽化,而有其不化者曰“象”。于迁化变动不居中,形虽不停,然留其象,智者玩索,逆推其形,“执古道御今之有”。

佛教三法印概念中,庄子的“常法”理解,多像大中观;而老子,则类同《楞伽经》所示的真常不灭思想。可见,庄子重“天理”,老子则就天道而挽合之于人事。

“道”不同

老、庄的“道”,也颇为不同:庄子的道,乃指天地实相;老子的道,常偏于就近人事者言之。庄子曰:“不可以言传”,既不可以言传,所以又说:“知者不言,言者不知。”以道为天地之实相,实相迁流不停,新现故灭,日往月来,方生方死,死生一气,故后人有谓曰:“庄子知有天而不知有人。”他的故事也叙述着他的豁达与洒脱。

老子言道,既重人事,则所云天道,常偏就人事说之,如云:“天网恢恢,疏而不失”,又云:“天之道,其犹张弓与,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道损有余补不足”,又说:“天道无亲,常与善人”。

治国观念不同

老、庄于“治国”,其主张也颇有不同。庄子思想中,政治思想几乎是一件多余的事,他不认为人生社会上有“兴教化”与“立法度”的必要。因所谓“教化、法度”都是立起一个标准,让一切地方一切人群都去奉行,以求得领导一切以归向此一标准,又求能限制一切使其不远离这一标准。

他的思想,几乎快要接近无政府主义了,但其书中并未明言无君论,也并未明确主张“无政治、无政府”,只是谈到,一个理想的君王应该是:

游心于淡,合气于漠,顺物自然,而无容私焉,而天下治。

他的看法,于民众而言,皇帝几乎要成为若有若无的“虚无体”,而却又可以发生理想政治的许多作用,他说:

南海之帝为儵(shū),北海之帝为忽,中央之帝为浑沌。儵与忽时相与遇于浑沌之地,浑沌待之甚善。儵与忽谋报浑沌之德,曰:人皆有七窍,以视听食息,此独无有,尝试凿之,日凿一窍,七日而浑沌死。(极似游僧令小沙弥学规矩公案)

庄子的理想是,人间的君王必无知与无为,无所恃又无所喜,近乎没有,因而才使一切人皆可各自有一己所宜的标准和道。而君王反而不能有私下的标准与道,甚至不能有“人皆有之”的“七窍”,因为有了“七窍”,就会有知有为,自恃自喜,不能做君王了。这样的君王理论,虽然高明,却几乎是玄想,不合实际(上世纪50年代,有禅和子参虚云老和尚上云居山,见老和尚由架房[厕所]出,大感诧异,离云居而去。难怪《阿含经》云,“佛世尊皆出人间,非由天而得也。”看来人之常情也是如此)。但庄子一直这样认为,一切人一切物,皆有各自立场与地位,不该互相支配、互相领导,他希望一个绝对的“大平等”。他的治国理想,以下民为主体。

老子《道德经》则实际得多,他说:拿现在的眼光看,像是以“无私”为手段,以成就其私下的目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太了解人性了。

政治的话题,若以庄子的话说,是“不当如此做”,而若老子,则说为“不敢如此做”,存心自有差别。

老庄不同思想的总结

总结以上所说,中国文化史上这两位智慧导师,均以各自的思想,对当时的人类社会作出了重大贡献,对后世产生着持久影响。虽然同为道家,同言大道,大义相通者十之八九,尽人皆知,但是,同在大道范畴内,其不同之处,历历在目。是否佛门解脱之道,有中观、唯识两系,性、相两宗,而其未证涅槃之道,也存在两条路线的通轨呢?

庄子重天而言人,老子本人以言天;庄子是个逍遥洒脱的人,一切功名权利漫不经心,其所想像的真人、神人、至人、圣人,都无意于人世,都不愿在人世间的俗务上沾手,即或不得已沾上了,仍是“心神不属”,仅是一种不得已;而老子看起来好像比较“务实际”,其思想的暗示作用,则具备了引人安于名闻利养之世俗生活的余地,形而下者,甚或启发权谋的智慧。

的确,这是两条路线。对于道的两面性,我们从佛法的流派中,早就有所认识了。钱穆先生有云:

故尝论之,庄周之与老子书,譬之佛经,犹般若之与涅槃也。

般若扫相,涅槃显性;庄主于“扫”,老主于“显”……庄子所重在天道,老子所用尽属人谋也!

当然,这是钱穆先生为了研究“老子与孔子谁早出”时提出的个人观点,我个人同意他的研究,只是不完全同意他“老子尽在人谋”的总结。因为,用坏了是人谋,善用呢?

般若扫相,涅槃显性;庄主于“扫”,老主于“显”……庄子所重在天道,老子所用尽属人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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