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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存者诗刊杨炼ldquo思想之诗r

来源:道德经 时间:2022/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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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阅读(链接):

杨炼:屈原诗,隐没的源头(上)

杨炼:屈原诗,隐没的源头(下)

◎幸存者诗刊特别专栏◎

杨炼“思想之诗”创作理念

网络探讨会实况

田庄:列位,昨夜不知是哪位朋友邀了一位修水电的工人朋友入群,本人在睡梦中手一滑就通过了。这位水电工人师傅果也不负盛约,即兴吟诗一首,各位也可能都看到了。当然这位工友因为近日业务繁忙又退群了。但此间不也正好证明,我们的人民不仅理解诗歌而且是热爱诗歌的吗?所以我们这次探讨会,真是吾道不孤也!由一首工人诗歌成为我们本次杨炼思想之诗理念探讨会的楔子,真为他们文坛大佬二佬三佬盘踞已久的精英意识来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玩笑,更更绝妙的是,我们今天荣幸的请到了著名诗人、诗论家、中国工人诗歌的旗手秦晓宇先生主持本次探讨会,不啻天意乎?妙意乎?美意乎?闲话打住。下面请秦晓宇先生隆重拉开探讨会由杨炼先生手绘的带有华丽丽思想之美褶皱的序幕。有请秦晓宇了——

秦晓宇

秦晓宇:朋友们好,很高兴主持这场活动。杨炼是我特别尊敬和喜爱的一位诗人,他既“独立不改”,又“上下求索”;既“惜诵致愍”,又“发愤抒情”;既“远逝以自疏”,又“睨旧乡”、“怀故都”,可以说,其写作与人生都与屈原诗有某种深刻的关联。今天我们一起讨论与杨炼“思想之诗”观念相关的话题,这是杨炼从屈原那里发现或发明的传统,用他的话说,“思想之诗”的传统,与从《诗经》开始、汉代以后被政治文化大一统压缩的“抒情诗传统”全然不同。

大家畅所欲言,疫情下这种隔空讨论,更有杨炼空间诗学的味道。

秦晓宇:炼兄是否跟我们有时差之隔?这会儿不能第一时间讨论?姜涛、小滨、古冈诸兄在否?谁来破个题?

田庄:杨炼现在不便发言。

秦晓宇:我十年前写的《玉梯》一书,最后一章是讨论长诗写作的,名字叫《屈源》,用了个汉字修辞的手法,给屈原的名字加了三点水,指出他的源头性。其中有一段文字,我搬过来,权当破个题。

对于中国古典传统,杨炼们的共同态度是既宗奉又背叛,既返回又出走,努力与其建立创造性的联系,并力图更新之。而屈原作为中国长诗传统的源头与核心,依然是一个给予我们无限启示的,涌动的意义之源,其巨大的身影深深笼罩着当代中文长诗。就形式而言,杨炼们的写作不是《离骚》般鱼贯而下的长诗,就是《九歌》那样的组诗型长诗,并未突破屈原开创的长诗模式。就内容而言,《离骚》的自我虚构,《天问》的宇宙之问,《九歌》的人神世界,《招魂》的幽冥之旅,《哀郢》的现实哀歌,《橘颂》的托物言志,《涉江》的流亡之诗,《惜往日》的自挽之诗……每一首都是垂范后世的某种诗歌类型的伟大典范,借用杨炼的话说:“他的凛冽中/还有什么没写尽?”所谓屈原,就是一个博大渊深、精美绝伦的诗歌宇宙,就是创造力本身。现代西方诗人,几乎已没有谁像荷马那样写诗了,而他们的写作却也有意无意地接近了屈原。

群里的朋友,看完杨文,有啥心得或问题,也都可以抛出来。

杨炼的思想之诗,大致包含了这样一些关键词:空间诗学、思想深处的感觉、深现实、反浪漫等等。大家也可以拈出一二来评说.

比如,杨炼把《圣经》的开端,跟《天问》的首句对比,就很让我震动,也说出了见地之言——

《圣经》:神说;《天问》:谁说的?《圣经》:神无需语言学,祂就是最高语言学;《天问》:人能“曰”,也能被反问。“都说是”,难道就是吗?谁决定是?且必须是?屈原在此,完全是一个站在地面上的人,有呼吸、有血肉,会烦恼、会困惑,他不是祂,不接受塞给他的现成答案。他的提问,与世间众人完全一样,充满常识。“从前有座山,”“‘从前’是什么时候?”小孩子会问。他不知道,他正提出一个天大的问题。与《圣经》神学相比,《天问》是人学,或许太人性了,以致非诉诸极端个人的声音。“曰”,说文解作口之气也。此口确定无疑是人之口,所吐之气亦人之气。《天问》开宗明义,确立了提问者的位置:人的——个人的;语言的——哲学的。它不皈依神学,它恪守人文的本质。

杨小滨?法镭,台北没有时差吧,法镭兄。

周瑟瑟:我从小在汨罗江流域长大,吃棕子划龙船过端午成了生活的一部分,房前屋后有艾草,睡梦中都能闻到艾草的气味,屈原带来的传统文化从小弥散在我的成长中,作为生于汨罗江畔的湘北人,屈原诗与屈原构成了我的基本精神生活,从作为北方人的杨炼这里,屈原是源头,是诗歌宇宙,而他在我这里是与我爷爷一样有一身的艾草气息的老头。前年我在墨西哥国立自治大学讲座时,我用我父亲为死去的乡邻哼唱悼词的“哀音”为拉美的听众哼《山鬼》时,他们居然听得入迷,我还在墨西哥城的宪法广场闻到了艾草味,跑去一看是几个穿草裙的印弟安人在用艾草招魂。屈原与屈原诗在中国北方人精神里,屈原在拉美人,屈原在欧美人等等人中,到底是怎样的情形?杨炼在海外写作多年,对屈原诗有深刻的认识,期待听到你更多的高见。

田庄:这也是我邀请瑟瑟老师的原因之一,您算是屈原老师的亲友团代表!

周瑟瑟

秦晓宇:

瑟瑟兄,希望听到你哼的山鬼,不过唱悼词的哀音哼唱山鬼未必合适啊,多少还是要有情歌的味道

周瑟瑟:他老人家在河之灵听到了你们的对话。

秦晓宇:

姜涛是优秀的诗人,也是出色的评论家、学者。关于新诗、新文学的发生,有颇多创见。好像一位当代诗人,认领一位古典前辈,并从中汲取资源、发展个性,也是常见的套路了。你觉得屈原之于杨炼与此相比,有何异同?杨炼讨论屈原的文章,兄有那些主要看法?

田庄:就我的有限理解,杨炼文章强调的是屈原诗的“原思想”和“大形式”。至于我们北方人,在普罗大众层面上对屈原的理解也就是爱国诗人怀才不遇之类了。这恐怕也是屈原被隐没的原因之一吧?

周瑟瑟

周瑟瑟:屈原时代有哀音之美,是因为神灵对哀音的敬畏。在汨罗江流域,我父亲与我爷爷他们之前,楚辞的古音一直在日常会话中,现在还可以从我们当地一些方言中找到楚辞中的古音。汨罗市花鼓戏团原团长刘光明扮演的屈原的哀音唱腔可以一听。我想,这可以是我们今天来讨论杨炼的屈原诗文章的一个元文化背景。

秦晓宇:咱们的讨论会之所以如此漫长,开到明晚,也是因为天各一方、各有忙碌,很难即时响应。这是这个重要的讨论会的一个有趣的特点。用杨炼空间诗学的观点来说,建构空间,以取消时间,或者把时间化为一个不被凸显的内在层次。

姜涛:读罢雄文,从个人角度,有几点印象深刻:首先,谈屈原,所谋乃大,旨在回溯、重构起点,在儒家言志讽谏诗学之外,诉诸美政、美道,别立又一思想及文学传统。近年来学界时髦所谓“抒情传统”的挖掘,生成于上世纪五十年代比较文学的视野,实际窄化、限制了中国古典诗歌的内涵。“思想之诗”的提出,开阔古典理解的同时,也指向了现代文学体制的破除,如将诗认作一种装饰性、余裕性的问题,由此可理解为一种本根之问。

姜涛:刚爬起,先说一点,待洗个脸,定定神,再来。

杨小滨?法镭:

秦晓宇台北没有时差。不过我等下有学生来找,先说几句。既然提到《圣经》,我以为杨炼文章中有个极为亮眼的观点,是点出了《天问》开篇的“曰”字的核心意义,这和《约翰福音》开篇的“太初有道”似有相同之处。最先这个“太初有道”常与《道德经》的“道可道非常道”相提并论,但显然《天问》对语言本体性的认知可能更为自觉。但这几乎是一个虚拟的本体,因为“曰”这个动词根本没有主语,与“太初有道”一语之后声明的“道與神同在,道就是神”拉开了距离。

田庄:

周瑟瑟没错!哀音之美!我记得自己中学时在县城书店买到鲁迅的《彷徨》,打开扉页,那著名的四行初次映入眼帘,自此终生难忘:

朝发轫于苍梧兮,夕余至乎县圃。

欲少留此灵琐兮,日忽忽其将暮。

吾令羲和弭节兮,望崦嵫而勿迫。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秦晓宇:待姜涛继续妙论之前,我补充一点,“屈原”——“诗”,这个单数全称,才是年中文诗歌长河的个性源头!——杨炼的观。而在之前,从《诗经》可证,诗和诗人几乎是道统、礼仪、秩序、风俗、国家、神灵的服务员,并不把自我个性当做一个主要追求。而个性也正是北岛、杨炼等文革后期开始写作的诗人,与前三十年人民文学的主要区别。

田庄:

杨小滨?法镭杨炼这个“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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