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进于天地之间,我们应该匍匐和仰望
而不是奴役或征服!
第三章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现在来看圣人之治。治是一种实践活动,因此治的对象有三个。一是为政管理者们的治身,二是民众个体的治身,三是为政管理者的政治实践活动之对象即国家。《史记.孔子世家》记载:“孔子晚而喜《易》,...读《易》,韦编三绝。曰:‘假我数年,若是,我于《易》则彬彬矣。’”《论语.述而》说:“子曰:加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由此可知,孔子是五十岁以后才学的《易经》,之后,对自己以前的学说和行为应该是有一些反思的,才发出了“朝闻道,夕死可矣”和“可以无大过矣”的感叹,这对其后来的治身治学是有一定影响的。然而孔子对《易经》的解释主要是从人文角度出发,而且是从孔子本人对善恶、仁义等定义角度出发,忽略了《易经》中更重要的自然科学所蕴涵的精妙哲理,这从孔子做的《易经》十翼可以看出。《系辞上传》开篇写到:“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孔子解说道:“天尊贵于上,地卑微于下,《易经》中乾为天为高为阳、坤为地为低为阴的象征就定了。天地间万事万物莫不由卑下以至高大,杂然并陈,《易经》中六爻贵贱的位置,亦依序而排定了”。行文非常优美,但这一上来就错误地理解《易经》了。因为天地乾坤本是自然之象,何来的尊?何来的卑?六爻之位本是对事物变化发展的推理,何来的贵?何来的贱?而孔子由此延伸发展出的男尊女卑、三纲五常等之类的儒家学说,则祸害了中国两千肆百多年,尤其到了宋儒以后,所谓存天理、去人欲,直接就可以杀人了。孔子后学所著《礼记.大学》:“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这就是宋儒朱熹在他的《大学章句》中提出的“三纲领”、“八条目”之根源。所谓“三纲领”指的是明明德、新民、止于至善;所谓“八条目”指的是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朱熹非常推崇《大学》,他再三强调学习一定要从《大学》开始,他在《朱子语类》中写道:“先通《大学》,立定纲领,其他经皆杂说在里许。通得《大学》了,去看他经,方见得此是格物致知事,此是正心诚意事,此是修身事,此是齐家、治国、平天下事。”大谬矣!先不说朱熹本人就是一个党同伐异之极端人物,修身之说他自己都做不到,就更谈不上治国平天下了。关键是他这么一来,就把孔子原滋原味的、本末倒置的、原来还有点接近《易经》精神的儒学搞得彻底本末倒置了,因而已经失去宇宙天地之大道了。所以宋儒以后的儒家文人学士官僚集团,因为已经彻底失去了大道的庇护,个人为所欲为,不仅淆乱了朝廷上下,使稍有良知的官吏个人朝不保夕,战战兢兢,就连百姓都被其愚昧得麻木不堪了。竟然把儒家天生的败德演绎到了极致,还沾沾自喜,自以为得意。笔者认为《易经》精神就是中国精神,乾卦“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坤卦“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老子道家哲学把这个精神贯穿在《道德经》的整个哲学思想体系中,既体现了治的对象和原则,也就是:为政管理者们的治身、民众个体的治身、为政管理者的政治实践活动,必须是则天法地的、利益众生的、不图个人名利的实践活动;又体现了实现治的智慧,也就是始终运用对立统一的逻辑辩证法,运用“道”这个代表了宇宙天地间一切运行法则和规律的自然力量,顺万物万事和万千生灵的自然秉性,去规范一切,驱动一切,成就一切。相比之下,朱熹的“八条目”格局就小多啦,境界也低多啦,实际上只是治的最低要求,而且其治的方法人为色彩浓烈,必须要努力“存天理,去人欲”。人私人欲乃人类之自然本性,只有疏导之理,哪能罔顾人性?朱熹连“天理”的真正所指都没有认识清楚,自己又如何治身呢?而儒家独得帝王专推,却在朝堂之上与人争权夺利,与其他同行互阋不休,就已经失去大道了,又如何能“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呢?是以官场之现象光怪陆离,世风日衰,汉朝以后的各朝代之国运都不能长久了。老子“无不治”的实践结果则是:一是国家利益和百姓利益的高度和谐统一,二是为政管理者和百姓合力共同追求一个合乎自然和自然规律之高尚道德和真实幸福。这样就会有一个堪比上古的长久国运了。圣人之治之一,“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绝大多数的译释著作,都把这里的四个“其”理解为“百姓”,因而解释为统治者要虚百姓的心,实百姓的腹,弱百姓的志,强百姓的骨。笔者窃以为非也。何以然?只要了解周王朝的历史就很清楚了。本章前面已经说过,鉴于篇幅,不再重叙。老子既与孔子同时代且年长于孔子,应该生活于东周周定王至周敬王甚或至周威烈王。《老子列传》有云:“盖老子百有六十余岁。或言二百余岁。以其修道而养寿也。”或许远古时候的圣人都很长寿。有记载说,伏羲在位年;神农在位年;黄帝在位年;颛顼在位78年,活了98岁;帝喾在位70年,活了岁;帝尧在位72年,活了岁;帝舜在位50年,活了岁。由此看来,为后人留下绝世之《道德经》、则天法地的老子能活到余岁也未可知。重点是老子作为东周柱下史,深知正是由于西周周厉王、周幽王之荒诞不经、残暴无道,才促使了西周灭亡。而周平王东迁以后,周王室已无力自保,只能任由诸侯国各逞其欲,造就了一个春秋战国大乱世。这与百姓何干呢?不仅没有关系,反而饱受其苦。所以睿智且充满同情心的老子在这里所指的四个“其”不可能是统治者治下的百姓,而是统治者即周天子及各诸侯。老子深谙“履霜,坚冰至”的因果关系,以及人之本性中“上有所好,下必从之”的原理,所以,首先提出统治者要“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就是说统治者要想统治好国家,要先把自己的心态和位置摆正了,自己的言行要合于大道。“虚其心”,指的是,要净化自己的心灵,崇尚自然纯朴;不固执于个人私欲;不追求表面华艳之事。“实其腹”,指的是,要怀道抱一,言行合于大道,则天法地以增益自己的智慧和能力,致力于利益众生的各项事业。“弱其志”,指的是,要和柔谦让,不仗势凌人,不务争权夺利、侵损他人之事。“强其骨”,能够做到“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自然也就可以无欲则刚,自立自为,本立道生,不受外物役使,不必假手他人,坚定有以自立也;自然也就能够乾坤在握、乾纲独断而无损于万物万事万千生灵的蓬勃生机;自然也就国运昌盛,自身也可没身不殆了。(未完待续)
作者:吉祥止止。从十来岁开始痴迷于中国传统文化,数十年如一日精耕不辍。除未经木兰之戎,历阅学政商工农的苦辣酸甜,只为有一颗“上下求索”之心,以求证得“我心光明”。
心语:
当我们进入梦乡时,地球仍继续在自己的路途上行进,亿万年前的光电在向我们诉说着未知的问候!
这是一个令人热血的时代,一个充满迷惘、充满希望的时代!在古老东方这片热土上,“道法自然,天人合一”智慧之光,继续引领我们探索宇宙、人生的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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