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妍姝朗读:冯旭阳
二正月和往年一样,在一派欢乐祥和的气氛中结束了,二月二过后,村民们收拾农具又准备耕种了。吃过早饭,根拴两口子下地了,二英和黑旦照例去了学校,英子在家洗锅喂猪喂鸡。晌午时分,地里的人们陆续回家吃午饭了。走到坡下,谷婶习惯性地抬头看看自家烟囱,却发现没有冒烟,不禁有些纳闷:平时这个时辰已是炊烟袅袅,英子已经在家准备饭菜了,不由加快脚步。推开栅栏门,院里一切收拾的井然有序,屋里却没人,英子去哪儿了?门没上锁,估计是没走远就在附近吧。谷婶也顾不上多想,赶紧做饭,两个上学的快回来了。直到掌灯时分,英子还没有回来。一家人这才慌了神,分头去村里找,能想到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见英子的影子。月亮升上了中空,英子失踪的消息象一阵夜风,刮过每家每户的屋顶,安静的村庄沸腾了。去县里买籽种的狗旺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下午在县城长途汽车站,看见英子和一个高个子的牵猴人排队买票。次日,天色刚泛出一片鱼肚子白,根拴就搭着农用车赶往县城。先去了弟弟根柱家。一见面,急性的根柱就问:“昨天英子来借了一百块钱,说是有事呢,你们有甚事了?”根拴心中一惊:坏了,看来英子是坐车走了。这才把半年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弟弟,根柱埋怨他们太大意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兄弟俩合计着:去趟安徽找一找。安顿好家里,三天后弟兄俩就出发了。倒了几趟车,两个从未出过远门的农民总算是到了安徽。一下车,他们才傻了眼,只知道耍猴人叫金中元,具体是安徽省哪个市哪个县的人都不知道,怎么找?到了当地公安局,听了他们的讲述,人家以线索不明为由,不予立案。站在异乡的街头,看着熙熙攘攘来往的人群,只觉得好多女孩都象英子,可又都不是。出了门吃饭贵住店贵,就是喝口水上个厕所,也要花钱。晚上住了店,根柱和哥哥商量:“咱们不能这么一直等下去,说不定英子又跟上人家去哪儿赶会去了,明天回吧,回去以后再拿主意。”根拴卷了根旱烟眉头紧皱沉默着,想不出别的办法,只得默认了弟弟的建议。一趟安徽之行,两个人花了将近一千元,农村人家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想到英子跟着走江湖的人,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家里边地也不能荒着,生活还得继续过下去。英子不在的日子里,谷婶又要做饭喂牲口,还得去地里帮忙,劳累的整天脚不沾地。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想起英子:住在哪里呢?能吃好吗?枕头上不知落了多少伤心泪。亲戚们闲聊时,也会提到英子:她过得好吗?究竟去了哪里了呢?待续
冯旭阳在校大学生,文艺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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