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不知有之;其次,亲之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犹兮其贵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犹兮句言优游感孚,慎重其诰也。)
本章核心思想和阅读要点:
(1)此章主要言治世,指出“无为而治”的好处,亦喻修炼者处“无为”状而百体安宁。
(2)“太上,不知有之”:“太上”,指最好的君主。最好的君主的治身之道,即治世之道,总不外一真而已。真以持己则己修,真以应物则物遂,虽有内外之分,人己之别,而此心之真,则无或异焉。人能至诚无息,则人之感之者亦无息;人或至诚有间,则物之应之者亦有间。盖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修其身而天下自平,丧其真而天下必乱也。自三皇五帝以至于今,从未有或异者。太上欲人以诚信之道自修,即以诚信之道治人。不见而章,不动而变,无为而成。在己不知有治之道,在人观感薰陶,亦不觉其自化,而感觉不到统治者的存在。此上古之淳风,很久不得而见矣。故太上曰:“太上不知有之。”
(3)“其次,亲之誉之”:皇古之休风已遥远,太上之郅治无闻,则世风愈降,大道愈乖,有不堪语言见闻者。若去古未远,斯道尚存,天性未漓,真诚尚在,但非太古之笃实,亦为今世之光华。对于统治者,百姓仍能亲近他,赞美他。
(4)“其次,畏之”:以后古风已远,大道愈偷,是皇降为帝,帝降为王,王降为霸,假以行真,心各一心,见各一见,与帝王之一德感孚者远矣。故礼教犹是,政刑犹是,法制禁令亦犹是,而此心之真伪,则杳不相若焉。惟借才华以经世,凭法度以导民,处置得宜,措施合法,使民望而畏之,不敢犯法违条,即是精明之主,太平之世。等而下之,不堪言矣。(5)“其次,侮之”:恃智巧以驱民,逞奸谋而驭众,以神头鬼面之心,为神出鬼没之治。当其悻悻自雄,嚣嚣自得,未有不以为智过三王,才高五霸,而斯世之百姓,半夜犹提心吊胆,人人自危,其侮民也实甚。斯民虽不敢言,而此心睽违,终无一息之浃洽,所以不旋踵而祸乱随之矣。
(6)“信不足焉,有不信焉”:孔子曰:“上好信则民用情。”倘信不足于己,安能见信于民?此上与下所以相欺而相诈也。
(7)“犹兮其贵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惟帝王以身作则,以信孚民,法立而政行,言出而民信,功成事遂,如尧之于变时雍,舜之躬己无为,而百姓皆谓“我自然”。
(8)道德一经,原是四通八达,修身在此,治世在此,推之天下万事万物,亦无有出此范围者。即如此章太上二字,言上等之人,抱上等之质,故曰太上。上德清净无为,六根(眼看、耳听、鼻嗅、舌尝、身动和意想)皆定。其次敬爱化民,有感即通。其次威严驭世。其次以智巧导民,所谓术也。而其极妙者莫如信。信属土,修炼始终,纯以意土为妙用。故太上云“其精甚真,其中有信”,是丹(丹,就是人身的精、气、神三宝)本也。一信非它,一诚而已。人能至诚无息,则丹之为丹,即在是矣。但信与伪相去无几,克念作圣,罔念作狂。人禽界,生死关,所争只一间耳。愿后学寻得真信,以为真常之道可也。信在何处?即是玄关一窍,人其知之否?真信也落实在玄关,为什么?信为真意,惟用于玄关,才用之不竭;舍去玄关则无所谓真信矣。相关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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