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心
积德执古之道
御今之有深根固柢
长生久视五章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天地之间,其犹橐籥欤?虚而不屈,动而愈出。
多闻数穷,不若守于中。
(1)其犹橐籥欤:
帛书甲本余“猶橐籥輿”,乙本作“亓猷橐籥輿”,北大汉简本作“其猶橐籥虖”。王本作“其猶橐龠乎”,傅本作“其猶橐籥乎”。现据帛书乙本写定。其,古文“亓”。
许抗生曰:“‘輿’应作‘与’,属语气词。”
徐志钧曰:“輿,即歟,音近通假。”
《康熙字典》:“‘猶’又本作‘猷’。”郝懿行曰:“籥者,‘龠’之假借也。”《古代汉语词典》:“虖通‘乎’。语气词。表示疑问或感叹。《汉书·汲黯传》:‘陛下内多欲而外施仁义,奈何欲效唐虞之治虖?’”
(2)虚而不屈:
帛书作“虚而不淈”;北大汉简本、河上公本、王本如此,从之。傅本作“虚而不詘”。淈、屈通。
《故训汇纂》:“杨倞《荀子注》:‘淈作屈。’朱骏声《说文通训定声》:‘淈,叚借为屈。’”
(3)动而愈出:
帛书甲本作“蹱而俞出”,乙本作“勭而俞出”,北大汉简本作“動而揄出”。河上公、王本、傅本如此,从之。俞,通愈。
高明曰:“‘動’字,甲本又假‘蹱’为之。
《康熙字典》:“愈,《老子道德经》:‘動而愈出。’又通作俞。揄,《集韵》:‘揄音俞。’”
(4)多闻数穷,不若守于中:
帛书作“多聞數宜,不若守於中”,北大汉简本作“多聞數宜,不若守於中”。王本、傅本作“多言數窮,不如守中”。现据帛书、北大汉简本写定。
北大出土文献研究所:“‘’,帛书作‘’,皆为‘竆’之讹,同‘窮’。”
郝懿行曰:“‘於’與‘于’同,亦语词也。《诗》《书》俱古文作‘于’,经典假借作‘於’。《广雅》云:‘於,于也。’《说文》:‘于,於也。’”
郑良树曰:“西汉此文有两个系统:一个是时代很早的‘多闻’,帛书及《文子》所据者即此系统;一个是时代亦不晚的‘多言’,《淮南子》所见者即此系统。二说咸可通,不必相非。”
谨按:强本成疏:“多闻,博赡也。”因为“道可道,非恒道也”,(一章)既已为学闻道,“知常曰明”,(十六章)即当反求诸己,来一番“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四十八章)的功夫。此时此际,自是“多闻数穷”,防止“博学多闻,而不免于惑”,(《淮南子·本经训》)而当“致虚极,守静笃”,(十六章)守之于中,故曰“不若守于中”。
(1)天地不仁:
仁,《说文》:“爱也。”不仁者,无所感受,无所亲爱。(天地,《故训汇纂》:“《论衡·谈天》:‘天地,含气之自然也。’朱熹《中庸章句》:天地者,道也。”仁,《故训汇纂》:“成玄英《庄子疏》:‘仁者,偏爱之迹也。’”天地不仁者,天道无亲、无偏私也。)
严遵曰:“天以高而清明,地以厚而润宁,阴阳交通和气,流行泊然,无为而万物自生,非倾心以为仁爱。”
王弼曰:“天地任自然,无为无造,万物自相治理,故不仁也。”
苏辙曰:“天地无私,而听万物之自然。故万物自生自死,死非吾虐之,生非吾仁之也。”
童书业曰:“这种‘不仁’是自然主义的‘不仁’,与一般所说的‘不仁’不同。”
(2)以万物为刍狗:
刍,《玉篇》:“刍,茭草。”刍狗者,祭祀之物,束刍为狗,陈以祀神,以谢过求福,用毕弃之。
《庄子·天运》:“夫刍狗之未陈也,盛以箧衍,巾以文绣,尸祝斋戒以将之。及其已陈也,行者践其首脊,苏者取而爨之而已。”
苏辙曰:“结刍为狗,设之于祭祀,尽饰以奉之,夫岂爱之?时适然也。既事而弃之,行者践之,夫岂恶之?亦适然也。”
钱钟书曰:“刍狗万物,乃天地无心而不相关,非天地忍心而不悯惜。”
(3)圣人不仁:
(圣人,见第二章注释(9)。)
严遵曰:“圣人秉道统和,清静不改,一以变化,神明玄达,与道同仪,天下应之,万物自化。岂不释思虑,徨以显仁爱乎。”
范应元曰:“圣人体此道以博爱,其仁亦至矣,而不言仁。其于百姓,亦如天地之于万物,辅其自然而不害之,使养生送死无憾,不知帝力何有于我哉!”
蒋锡昌曰:“此欲圣人清静无为,而任诸自然也。老子此说,不仁之至,亦大仁之至。”
(4)以百姓为刍狗:
唐玄宗曰:“天地视人,亦如人视刍狗。夫至仁无亲,孰为兼爱。爱则不至,适是偏私。不独亲其亲,则天下皆亲矣;不独子其子,则天下皆子矣。是则至仁之无亲乃至亲,岂不兼爱乎?”
萧天石曰:“圣人与天地合其德,故其以百姓为刍狗者,乃一任百姓之自为刍狗也。死生得丧无与焉,当如是则不得不如是也。当生则生,当杀则杀;当行则行,当止则止;当用则用,当舍则舍;当成则成,当毁则毁;此当然而然,实即自然而然,纯为一道之流行,与一气之流行。圣人之用心,照之于天,亦因是也。”
(5)天地之间,其犹橐籥欤:
橐籥,《辞海》:“冶铸所用致风之器也,橐者外之椟,所以受籥也,籥者内之管,所以鼓橐也。犹今之风箱也。”
吴澄曰:“冶铸所用,嘘风炽火之器也。为函以周罩于外者,‘橐’也;为辖以鼓扇于内者,‘籥’也。天地间犹橐籥者,橐像太虚包含周遍之体,籥像元气氤氲流行之用。”
宋常星曰:“观‘间’之一字,可知天地合炁,万物合德,人心合理,不有不无,妙无妙有,造化从此而出入,物理自此而成就,故取橐籥之物而喻之,取其动荡鼓风之义。有虚中之妙,动则风生,静则风止,愈动愈有,愈有愈出,所以四时行,百物生,皆是天地之橐籥所出也。”
(6)虚而不屈,动而愈出:
(虚,《广韵·鱼韵》:“虚,空虚也。”屈,《故训汇纂》:“尹知章《管子注》:‘屈,穷也。’曹操《孙子兵法注》:‘屈,尽也。’”屈者,穷尽也。动[動],《故训汇纂》:“高诱《吕氏春秋注》:‘动,生也。变也。移也。’高诱《淮南子注》:‘动,犹化也。’”动者,犹生变、移化也。出,段玉裁《说文解字注》:“出,本谓艸木,引伸为生长之称。”《故训汇纂》:“成玄英《庄子疏》:‘出,显也。’《玉篇·出部》:‘出,见也。’”出者,犹生长而显现也。)
王弼曰:“故虚而不得穷屈,动而不可竭尽也。天地之中,荡然任自然,故不可得而穷,犹若橐籥也。”
吴澄曰:“不屈,谓其动也直;愈出,谓其生不穷。惟其橐之虚而籥之化,化者常伸,故其籥之动而橐之生,生者日富。其在人也,则惟心虚无物,而气之道路不壅,故气动有恒,而虚中之生出益多。”
宋常星曰:“虚者,虚其中也。不屈者,言气之往来出入,未尝屈而不伸也。此言虚中之妙,一来一往,一消一息,动静不已,出入无间,流通于上下,贯彻于始终,其妙用之机轴,未尝屈而不伸,其机轴之运动,未尝动而不出。是故不虚中,则不能不屈;不妙动,则不能愈出。”
(7)多闻数穷:
闻(聞),《说文》:“知声也。”段玉裁注:“往曰听,来曰闻。”《辞海》:“知识也。《论语·季民》:‘友多闻。’刘宝楠《正义》:‘多闻者,能识政治之要。’”数(數),朱骏声《说文通训定声》:“假借为速。”(颜师古《汉书注》:“闻,博闻也。”《故训汇纂》:“陆德明《老子释文》引顾云:‘数,势也。’”数者,犹势必也。穷[窮],《故训汇纂》:“蔡沈《尚书集传》:‘穷,困之极也。’”)
成玄英曰:“多闻,博赡也。数穷,多言也。博学多言,唯益世智,既不体道,理归于穷,中一道也。多闻适足有为,守中即长生久视。以此校量,故不如守中也。故庄子云:‘文灭质,博溺心。’又阳朱云:‘邻人以多歧路,所以亡羊。学者以多方,所以丧道也。’”
张松如曰:“愈多见闻就愈速困穷,不如保持着内心的清静。”
徐梵澄曰:“万事万物,无限者也。闻之多则数之穷,人寿有限,所谓“以有涯随无涯,殆矣’。”
(8)不若守于中:
中,《辞海》:“方位也,内也,正道也。《论语》:尧曰:‘允执其中。’居中也。中和之气曰中。《左传·成公十三年》:‘民受天地之中以生。’心也,《史记·韩安国传》:‘深中宽厚。’身也,《礼·擅弓》:‘文子其中退然如不胜衣。’”(《辞源》:“内也。正也。心也。”《故训汇纂》:“李贤《后汉书注》:‘中,正也。’《广韵·东韵》:‘中,平也。’朱熹《中庸集注》引程子曰:‘中者,天下之正道。’陆德明《庄子释文》:‘中,精神也。’”中者,指正道之精神也。)
成玄英曰:“不慎智虑,心神既困,耳目竭于外,何不败哉!”
吕纯阳曰:“不迷性自住,性往气自会。气回丹自结,壶中配坎离。”
吴澄曰:“不如虚心固守其所,使外物不入,内神不出,则其虚也无涯,而所生之气亦无涯矣。”
宋常星曰:“知此守中之妙,心自清而神自静,形不劳而气不散,寂然不动,感而遂通。”
天地是没有仁爱的,将万物视为刍狗;圣人是没有仁爱的,将百姓视为刍狗。
天地之间,它不正像风箱吗?中间虚空而没有屈折,鼓动就愈层出不息。
多闻会加速穷困,不如内守于心中。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范应元说:“夫春夏生长,亦如刍狗之未陈,秋冬凋落,亦刍狗之已陈,皆时也。岂春夏爱之,而秋冬不爱哉?气至则万物不知其所以然而然也。”万物的生长化灭,适其“时”也。气至其时,则不知其所以然而然,而不得不生不长,不化不灭。所以为之者,自然而已,固无所用心于其间,那有什么仁与不仁?此处的不仁,乃是“天道无亲”的“无亲”之意。刍狗,是以刍草束扎为狗,以供祭祀,用过即弃之。它的见用和被弃,不是有心于爱憎,都是时势使然。因此,天地与圣人俱无心于造化,无所私爱于万物、百姓,但任其适时而然,自生自长、自化自灭而已。
陈鼓应说:“依老子看来,天地间的一切事物,只是以依照自身的发展规律以及各物的内在原因而运动而成长。他认为天地间的一切事物都依照自然的规律(‘道’)运行发展,其间并没有人类所具有的好恶感情或目的性的意图存在着。在这里老子击破了主宰之说,更重要的,他强调了天地间万物自然生长的状况,并以这种状况来说明理想的治者效法自然的规律(‘人道’法‘天道’的基本精神就在这里),也是任凭百姓自我发展。”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二十五章)道如何法自然呢?老子说:“天地不仁。”不用仁爱之心,无所作为其间。
唯“天地不仁”,乃有大道虚无的妙用,以含育化生万有;唯“圣人不仁”,乃有大道无为的至治,以安居乐业百姓。“不仁”两字含蓄无限深远的意蕴,它是天道与人道的根本法则。唯有不仁,方能法其自然;唯有不仁,方能复归于朴;唯有不仁,方能复归于婴儿;唯有不仁,方能“执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泰”。(三十五章)是以庄子说:“至仁无亲”,(《庄子·天运》)“大仁不仁”。(《庄子·齐物论》)老子慈心济世,人无弃人,物无弃物,不是仁慈之至吗?他的至仁反似不仁,就是缘于他的玄德,纯出自然,何仁之有?
“天地之间,其犹橐籥欤?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天地之间,好象风箱一样,中间虚空而没有屈折处,一推一拉,一呼一吸,愈循环运动,愈层出不穷,这是天地法道自然而然。
罗尚贤说:“风箱的制造及应用,当时是最尖端的科学技术成果。有了它,方能冶铁,才出现了铁器时代,促进了私有制的大发展,促进了人们思想的大变化。以风箱喻天地,说明老子思想确实是建立在当时最新的科学技术成果基础上的。老子也许是人类历史上最早总结科学技术新成果而抽象为哲学理论的哲学家。”
善为道者,正宜效法天地,不可徒于语言文字求之,反而自速其生命的穷困,不如守持虚静无为于心中,而任其自然而然。
《灵枢·岁露论篇》:“人与天地相参也,与日月相应也。”
俞琰说:“人身法天象地,其气血之盈虚消息,悉与天地造化同途。”又说:“夫天位乎上,地位乎下,二气则运行乎其中,一升一降,往来不穷,犹橐籥也。人受冲和之气,生于天地之间,与天地初无二体。若能悟天地之妙,此心冲虚湛寂,自然一气周流于上下,开则气出,阖则气入,气出如地气之上升,气入如天气之下降,自可与天地同其长久。”
萧天石说:“夫空虚像宇宙之本体,鼓吹像天地之气机。不用则虚静自处,寂然不动;用之则发其气机,造作万千,妙化无穷;而天地生生不已之机,亦纯在于是。故‘虚而不屈,动而愈出’二语,非深于易者,不能道也。”
“守中”是老子“深根固柢、长生久视之道”(五十九章)的根本大法,亦即老子的无上心法,关系修炼者至要至大。
一、“多闻数穷”,道贵专一不欲杂,多闻反而迷惑,是以会加速穷困。尹振环说:“听多了,反而无所适从。”既已闻道,“知常曰明”,(十六章)自当勤而行之,即当反求诸己,来一番“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四十八章)的功夫。此时此际,自是“多闻数穷”,不可心神外驰,不可迷于花言巧语,不可死于语言文字下,不可拘于名师、惑于经典中,尤不可“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渊”,或心粗胆大以妄为,或迷惘而问道于盲。至此地步,文字义绝,言语道断,而当“致虚极,守静笃”,(十六章)重在身体力行的实证功夫,贵在静观玄鉴的玄妙功夫,故曰:“不若守于中。”
二、“塞其兑,闭其门”,不可“启其兑,济其事”,(五十二章)“口耳目三宝,闭塞勿发扬”。(《参同契》)口齿轻闭,收视返听,内守于心,神不外驰,效天地之不仁,“虚其心”,“弱其志”,(三章)使“心善渊”,(八章)从而“挫其锐,解其纷”。(五十六章)世俗私情的尖锐矛盾与纷纭错综的情结纠缠,顿然冰消雪融,化解于无形,而“和其光,同其尘”,(五十六章)归朴返真其若愚,进入大道的玄同境界。
三、“致虚极,守静笃”,(十六章)守之于中,“其犹橐籥欤”,一团阴阳冲和之气,“虚而不屈,动而愈出”,一派生机,生命的活力更加充沛,大道的道力春意盎然。当此虚极静笃之际,正是圣人“为腹而不为目”,(十二章)“实其腹”,“强其骨”,(三章)而得以归根复命之时。
四、“化而欲作,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三十七章)守中之际,出现“万物并作”,(十六章)“化而欲作”,(三十七章)我以朴镇之,而使外扰不侵,心善渊而不旁骛,犹如天地的自然无为,我仍然无知无欲,无为而已,守中抱一而勿失,任其自正自化,自返自合于道,“以我之中,应天地之中,则我与天地合一矣!以宇宙之中,应我之中,则我与宇宙精神共流行矣”!(萧天石)为道至此无为境界,乃是不守自守为真守,不炼自炼为真炼,乃是天人合一的境界,亦是超凡入圣的境界。
五、“不若守于中”,中的意义与作用,大矣哉!语言文字实难以形容它。
中者:
(一)中央也,六合(前后,左右,上下)之内,我处其中;
(二)正道也,“夷道若颣”,(四十一章)我行于中;
(三)中也,不偏不倚,不高不低,“天之道,其犹张弓欤?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七十七章)使之中平均衡,而至于理想的和谐状态;
(四)心也,守中即守心,收其外放之心,消其奔竞争逐之志;
(五)身也,身之中为腹(今人谓之“丹田”所在处),为生命的根柢;
(六)中和之气也,守之于中,“天地相合,以输甘露”,(三十二章)阴阳两气自然冲和,而葆其青春。而有碍此中和之气者,皆损之又损,“是以圣人去甚,去奢,去泰”。(二十九章)“五色使人目盲,五音使人耳聋,五味使人口爽”,(十二章)均应损之使中使和;
(七)淡也。“道之出言也,曰:淡兮!其无味”,(三十五章)无味之味,乃是“道味”,得其中也;
(八)人身一天地也,亦一宇宙也,人之中,即天地、宇宙之中。推而言之,守之于中,亦守此天地之中,守此宇宙之中。守之之法,正是“其犹橐籥欤?虚而不屈,动而愈出”以尽之,也正是效法宇宙天地的自然无为,而任负阴抱阳之气,相冲相荡以成和,永不盈满停滞,永处和谐统一状态,而在生命的运动中,在大道的运行中,动而愈出,生生不已。
老子以天地喻人身,“不若守于中”,是保持其“虚而不屈”,使能“动而愈出”,所以守中,乃守其身心的虚静。身心虚静,自然不屈,而“动而愈出”。此中是对外而言,心既不仁,自不当外露、外缘、外驰。
守中者,去其两个极端,令其中和无偏,而执万物的枢机,自然运转无碍,周行而不殆,“虚而不屈,动而愈出”,而遂其冲气为和、生生不已的玄德妙用也。此是老子守中之教。
宋常星说:“修性命之道,岂可不守中乎?眼若不多视,其魂在肝;鼻若不多闻,其魄在肺;口若不多言,其神在心;耳若不多听,其精在肾;身若不多动,其意在脾。五神既能守中,五气自然朝元,其精自然化气,其气自然化神,其神自然还虚矣。《道书全集》有云:‘神不外游精不泄,气不耗散别无诀,若能四象入中宫,不怕灵丹不自结。’是知修行以守中为妙,天地以虚中为妙,其理一矣。”
老子于此揭示以人合天、天人合一的真理,此乃中华文明的精髓、大道的真谛,正是我国传统文化中唯物辩证之所由以生发,而且成为中华民族高度理性思维的结晶,亦正是善为道者最高的宗旨与必循的轨道。
《道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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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修真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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