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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道德经译文,值得收藏下

来源:道德经 时间:202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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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第三十八章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下德为之而有以为。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上义为之而有以为。上礼为之而莫之应,则攘臂而扔之。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也;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也。是以大丈夫,处其厚,不处其薄;居其实,不居其华。故去彼取此。

上德者不彰显德名,因此有德;下德者张扬德名以示不失德,因此无德。上德者无所成为,因此也就没有什么固着于某一德名道貌的作为;而下德者却总是撑着一幅德名道貌多作多为。出之于仁爱之心的作为是不恃德名不摆道貌的;出之于道义责任感的作为则显摆德名道貌以资凭恃;出之于礼范仪轨的作为如果没有得到相应的应答,人们就拔臂牵拽,强其履行。所以,离开了道才会去考量合于道的程度的德,德位的沉降才突显出人们的仁爱之心,仁爱之心的疏失才去激发社会的道义责任感,道义责任感的消退才去审订各种礼范仪轨。礼范仪轨这些东西,是以忠诚、信用为其主要内涵的道义感召力日趋淡薄时的产物,由此社会开始走向混乱;各种现行的社会知见,不过是此前道途的行道设施的衍展铺张,用它来踏上新途,那是愚蠢的开始!因此,脱落形骸的大丈夫,但向日趋敦厚的方向不断进取,绝不拘泥于位处浇薄未端的礼仪的拘束;但求其之所以然的核心真髓,绝不牵累于一时的衍展铺张。所以要有所取舍

《老子》第三十九章   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为天下正。其致之也。天无以清,将恐裂;地无以宁,将恐发;神无以灵,将恐歇;谷无以盈,将恐竭;万物无以生,将恐灭;侯王无以贵高,将恐蹶。故贵以贱为本,高以下为基。是以侯王自谓孤、寡、不谷。此非以贱为本邪?非乎?故致数誉,无誉。不欲琭琭如玉,珞珞如石。

过去曾经达到浑融一体的:天因为浑融一体而清明,地因为浑融一体而宁定,精神因为浑融一体(即营魄抱一)而活灵,虚空因为浑融一体而到处充盈,万物因为浑融一体而生长,侯王因为与百姓浑融一体而保持了统治地位──这些(清、宁、灵等德能表观)都是因为它们达到了浑融一体而自然达成的。天如果没有浑融一体而清明,恐怕终将崩裂;地如果没有浑融一体而宁定,恐怕终将发生大动荡;精神如果没有浑融一体而活灵活现,恐怕终将萎顿枯灭;虚空如果没有浑融一体而到处充盈,恐怕终将无以为继;万物如果没有浑融一体而生长,恐怕终将灭亡,侯王如果没有与天下百姓浑融一体而高高在上,恐怕终将被颠覆。所以,在一个谐和统一体中,贵以贱为根本,高以下为基础。因此,侯王们常常说自己孤弱、无助、不谦虚,这不正是因为他们充分体认到必须以贱为根本吗?所以,多求德能表观,则没有德能表观。既不要一味地像宝玉那样华丽高贵,也不要一直像石头那样顽劣下贱。

《老子》第四十章   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天下之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正﹑反之间的出入自如,是道的运行特征;柔弱灵动的因势顺导,是道的施用特性。天下各类存在之成其为存在,是因为它们有名,而有名生于无名。

《老子》第四十一章 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故建言有之:明道若昧,进道若退,夷道若颣,上德若谷,大白若辱,广德若不足,建德若偷,质直若渝,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隐无名。夫唯道,善贷且成。

上士听了传道言谈,勤勉行证;中士听了传道言谈,似有所动,但终无所得;下士听了传道言谈,大加嘲笑──觉得除非作为笑料,简直不值一提!所以,成语有说:使人明澈的道似乎让人懵懂愚昧;使人顺利进取的道似乎让人消极后退,使人处事平易的道似乎让人曲折坎坷;大道之德使人觉得空无着落(难以用确定的价值标准作把握),一片纯白的境围使人觉得像是有污渍;普润之德使人觉得有欠缺,使人行有所成的德似乎让人慵懒怠惰;被最终认定的本真存在让人觉得它是污浊混成,普遍的框架坐标让人捉摸不到它的边隅;无不涵纳的整体存在无须急于求成,洪大的乐音缺少可让人辩别的和声,整体共同的普遍形态没有可确定的具体形态——道没有任何谓词可资界定的确定名状而归于无名。只有道,才最善于借力给万物而成就万物!

《老子》第四十二章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人之所恶,唯孤、寡、不谷,而王公以为称。故物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人之所教,我亦教之:强梁者不得其死,吾将以为教父

道使宇宙混成为一,混成之一又呈现形态分化,形态分化形成各类群体,各类群体因个体的相互独立而形成各具体存在。各具体存在都以其所具的阴德而保有现实的阳禄,它们因浑融于道而相谐和。人所最嫌恶的,就数孤弱、无助、不谦虚,而王公却用这些作为对自己的称呼。所以,对各种具体存在来说,有时会因减损而增益,有时会因增益而减损。别人的教训,我也作为教训:强行霸道的人总不得好死,我将引以为戒鉴。

《老子》第四十三章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于无间。吾是以知无为之有益。不言之教,无为之益,天下希及之。

天下最柔弱的行为者,同时也是行遍天下无所不克的最坚强者。虚无的道可以进入一切存在起作用。我因此懂得了不执着于名的“无为”的好处。“不言”的劝教,“无为”的好处,普天下没有什么比得上。

《老子》第四十四章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故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

声名与身家哪个更为切己?身家与财货哪个更为重要?得失损益如何把持得定?过分的贪欲必然连接着庞大的破费,过多的持藏必然导向沉重的损失。所以,懂得自我满足就不会有挫折,懂得适可而止就不会有危险,可以长久行进。

《老子》第四十五章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躁胜寒,静胜热,清静为天下正。

大道的完美好像有欠缺,但运营施展的作用不会衰败;大道的充实好像很空虚,但运营施展的作用无穷无尽;大道的直捷好像很曲折,大道的灵巧好像很笨拙,大道的善辩好像很不善言辞。运动可以消解行为体的寒凝僵结,守静又可以消去行为体因运动而产生的热浊。谐和稳态是天下动荡摇摆所围绕的中心。

《老子》第四十六章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国家的运行合于道,连战马都可以还田耕种;国家的运行不合于道,战马只能在战场的恶劣环境生产。祸害莫大于不懂得自我满足,罪过莫大于偏执性的贪求。所以,懂得自我满足的富足,是长久的富足。

《老子》第四十七章

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其出弥远,其知弥少。是以圣人不行而知,不见而明,不为而成。

不离开“家园”,也可以懂得怎么去经行天下;不向外感知察辨,也可以证解到道的境地。越是出离“家园”成为“专名”涉于专途,他的明辩能力就越是狭小。因此,圣人不待践行就有所自知,不待实察就已自明澈,不必多作多为也可坐收事成。

《老子》第四十八章

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矣!取天下常以无事。及其有事,不足以取天下。

从事于学则随之以各种附赘的日益增加,从事于道则随之以附赘的日益减少。减少又减少,最后就到了什么也不僵持固着的无为境地。无为就可以因顺自然而无不为。执掌天下,最好是放之自然而让它无所事事。如果为遂行欲利而肆加驱使,那是不足以执掌天下的。

《老子》第四十九章圣人无常心,以百姓之心为心。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圣人在天下,歙歙焉为天下浑其心。百姓皆注其耳目,圣人皆孩之。

圣人没有恒常不变的思想主张,他以百姓的思想主张为思想主张。百姓的主张,合于自己的价值观的,予以善待;不合于自己的价值观的,也予以善待。这样就可以得到人们的共同善待。百姓的观点,自己认为正确的,予以信任;自己不认为是正确的,也予以信任。这样就可以获得人们的共同信任。圣人在天下,忍气吞声似的为了天下而使自己陷于糊涂。百姓们聪明而自觉,圣人则像慈母对待孩子一样对待他们。

《老子》第五十章                              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動之于死地,亦十有三。   夫何故?以其生之厚。蓋聞善攝生者,路行不遇兕虎,入軍不被甲兵;兕無所投其角,虎無所用其爪,兵無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無死地。

出离维生之道就入于速死之途。人世间,属于长寿的,占十分之三;属于短命的,占十分之三;因为行举失道而自速其死的,也占十分之三。这是什么缘故呢?因为他自执过高而导致奉养所需过重。据说,善于维护生命的人,在陆上行走不会遭遇凶恶的犀牛和猛虎,即使参加战争,也不会受到武器的伤害。对于他,犀牛于其身无处投角,猛虎于其身无处伸爪,武器于其身无处显露锋芒。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可以让人致其于死命的要害部位。

《老子》第五十一章                           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勢成之。   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貴德。   道之尊,德之貴,夫莫之命而常自然。   故道生之,德畜之;長之育之;成之熟之;養之覆之。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是謂玄德。

道生化万物,德养育万物,万物纷呈其形,情势使其如此。因此,万物无不尊崇道而珍重德。道之所受尊崇,德之所受珍重,并不是因为什么强制与逼迫,而是平常自然如此。所以,道生化万物,德养育万物,使万物成长、发育,使万物自立、成熟,使万物都得到润养与庇护。生育它而不拘系自有,成就它而不执为仗恃,得尊重而不肆行主宰,这就叫做有了无限深厚的德。

《老子》第五十二章天下有始,以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既知其子,复守其母,没身不殆。塞其兑,闭其门,终身不勤;开其兑,济其事,终身不救。见小曰明,守柔曰强。用其光,复归其明,无遗身殃,是谓袭常。

天下万物都有所本始,大家都以这个本始作为生存所依归的母体。靠向这个母体以认识各具体存在,认识各具体存在仍体守于这个母体,终身都不会有危险。堵塞收受余食凭恃的管道接口,关闭纵容自己出离无名而特化的门径,终身都不会有毛病;收受余食凭恃而谋求事业的成功,终身都不可救药。具有敏锐的觉察能力,是行为者内在明澈的表现;能柔弱灵动地因应而行,体现了行为者真正的强健。发射探测之光,反馈给明澈的自体,有效地避免各种祸患,这就叫做内在于生存的恒常。

《老子》第五十三章                      

  使我介然有知,行于大道,唯施是畏。   大道甚夷,而人好徑。朝甚除,田甚蕪,倉甚虛;服文采,帶利劍,厭飲食,財貨有餘;是為盜夸。非道也哉!

假如我确有所知,我就要奉行大道,并小心戒备地避免行入邪道。大道很是平易,而有人却总是喜好小道。一方面是朝政败坏,农田荒芜,仓廪空虚,一方面却是鲜衣美饰,利剑随身,饱食而厌,搜刮过多的财货去浪费。这实在是强盗式的统治者,这是不合于道的啊!

《老子》第五十四章                      

  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脫,子孫以祭祀不輟。   修之于身,其德乃真;修之于家,其德乃餘;修之于鄉,其德乃長;修之于邦,其德乃丰;修之于天下,其德乃普。   故以身觀身,以家觀家,以鄉觀鄉,以邦觀邦,以天下觀天下。吾何以知天下然哉?以此。

合道境地的人,他的建树根柢牢固,他的抱持不会脱落,他的事业将世代承继不衰。修道于自身,其德才纯真;修道于家族,其德才充裕;修道于乡里,其德永绵延;修道于邦国,其德才丰厚;修道于天下,其德才普泛。所以,以自身观想德身,以我家观想德家,以自乡观想德乡,以我邦观想德邦,以现今之天下观想厚德之天下。我是怎么知道现今天下之状况的呢?就是拿它与观想的厚德之天下相比较而得知的。

《老子》第五十五章                  

含德之厚,比于赤子;毒虫不螫,猛兽不据,攫鸟不搏,骨弱筋柔而握固,未知牝牡之合而俊作,精之至也;终日号而不嗄,和之至也。知和曰常,知常曰明。益生曰祥,心使气曰强。物壮则老,谓之不道,不道早已。

含德深厚的行为者,就好比初生的婴儿:毒虫不螫他,猛兽不伤害他,凶恶的鸟不搏击他,骨弱筋柔却握持牢固,不知男女交合之事却能照常勃起──精力充沛之极;整天啼哭却不会力竭声嘶──和气敦厚之极。懂得取态柔和就可以达成生存的恒常,懂得达成生存的恒常就叫做明于道。生更执生是危险,心意过分纵使气机效能是逞强。存在过于强壮就会趋于老化,这不合于道,不合于道总是过早地死亡。

《老子》第五十六章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塞其兑,闭其门;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故不可得而亲,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贵,不可得而贱。故为天下贵。

明于道者不立言,立言的不明于道。堵塞授受承接的接口,关闭出离混沌无名的门径,消磨过分突出的锋角,排解纷挠的矛盾纠结,收敛过于耀眼的光芒,同一切存在浑为一体。这就叫做达成了浑融一体的“玄同”境地。所以,有所得于道就超越了亲、疏、利、害、贵、贱的捕获。这样可以得到整个天下的共同推重。

《老子》第五十七章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吾何以知其然哉?以此: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民多利器,国家滋昏;人多伎巧,奇物滋起;法令滋彰,盗贼多有。故圣人云: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

以清静无为之常道治国,只针对出格的反常事态动用兵力,通常则以无所事事而执掌天下。我怎么知道应该这样呢?根据在于:天下越是多忌讳,人民就越是贫穷;民间的武器越多,国家就越是陷于昏乱;人们的技能越巧,反常之事物就日益纷繁;法令越森严,盗贼反倒更多。所以,圣人说:我无为,人民就自然顺化;我好静,人民就自然端正;我无事,人民就自然富足;我无欲,人民就自然淳朴。

《老子》第五十八章 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也。正复为奇,善复为妖。人之迷,其日固久。是以圣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为政随和散漫,人民反而喜乐淳和;为政勤紧利索,人民反而怨愤飘零。灾祸呵,福祥的亲密伴侣;福祥呵,灾祸的藏身之地。谁知道它们迁延嬗变的准则呢?那是没有一个定准的。合格正常会变得出格反常,良善祥和会变得妖异险恶。人们对这迁延不居的动荡感到无所适从,由来已久。因此,圣人方正而不孤立,突棱而不伤人,率直而不放肆,光明而不耀眼。

《老子》第五十九章    

治人,事天,莫若啬。夫唯啬,是谓早服。早服谓之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克。无不克则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可以有国。有国之母,可以长久。是谓深根固柢、长生久视之道。

治理人、事奉天,没有比涵养节用更重要的了。涵养节用可以先和服于道,先和服于道则可以使德深厚,德深厚则无不胜任,无不胜任则能耐不可限量,能耐不可限量则足以保有国家。保有国家的根本,可以长久存在。这就叫做根扎得深,柢撑得固,从而长维生存久于在世的道。

《老子》第六十章

治大国,若烹小鲜。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之。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

治理大国之道与烹调小鱼之道可以共通比拟。以道的范式君临天下,各种妖异的存在就不再显得变化莫测。非但它们不再显得变化莫测,即使变化莫测也难以伤人。非但它们的变化莫测难以伤人,圣人也不会去伤害它们。大家互不相伤,所以就推重同道之德而在道的莅临下和平共处。

老子》第六十一章大国者下流也,天下之牝。天下之交也,牝常以静胜牡。为其静也故宜为下。故大国以下小国,则取小国;小国以下大国,则取大国。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大国不过欲,兼畜人;小国不过欲,入事人。夫两者各得其所欲,大者宜为下。

大国善处下游,它就可以像天下柔静的雌牝一样。天下雌雄之间的交合,雌牝通常以柔静而胜过俊躁的雄牡。这是因为她柔静而适应于处下的缘故。所以,大国比小国善于处下,则可以主导小国;小国比大国善于处下,则可以谋求主导作用。所以,有的可以凭籍处下态势以占居主导地位,有的则可以使自己善于处下而谋求主导作用。大国不过分贪欲而让小国分享国际资源,小国不过分贪欲而让大国占居领导地位。它们双方要达成如此稳定的利益妥协,大的应该善于处下。

《老子》第六十二章 道者,万物之奥,善人之宝,不善人之所保。美言可以市尊,美行可以加人,人之不善,何弃之有?故立天子,置三公,虽有拱璧以先驷马,不如坐进此道。古之贵此道者何?不曰:求此得,有罪以免邪?故为天下贵。

道荫庇着万物,它是善人的珍宝,也是不善人托求庇护的归依。嘉美的言辞可以使人们交互尊重,良善的行为可以让人们互相感染,对那些不为现行价值观所认可的不善之人,为什么要横加贬弃呢?所以,自诩为“天子”而自贵,设置三公九卿以供驱使,虽然好象是有了玉璧由四驾马车供奉护拥着似的尊贵显耀,其实还不如来进修我所说的道。从古以来,人们如此推重我所说的道是为了什么呢?还不是因为它有助于人们达成目的,避免过错吗?所以才得到天下人的共同推重。

《老子》第六十三章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大小多少,报怨以德。图难于其易,为大于其细。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夫轻诺必寡信,多易必多难。是以圣人犹难之,故终无难矣。

要从事可使自己混沌无为的作为,处理可使自己无所事事的事务,并喜赏波恬浪静的寡淡风光──以保持对细微潜流的异变的敏感。以对待大事的态度处理小事,以对待复杂的态度处理简单,要用合道之行所生发的德能去消解细微的怨望纠结。处理难事要从轻易处入手,宏观目标要由微观构设去实现。天下难事,必然开始于简易;天下大事,必然建基于细微。因此,圣人始终都不自以为必须独揽大权,所以能成就大事。那些轻易许诺的,必然难以守信;视问题太过轻易的,必然会遭遇很多的困难。因此,圣人对这些问题都加以认真审慎的处理,所以终于没有困难了。

《老子》第六十四章                        其安易持,其未兆易谋;其脆易泮,其微易散。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垒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民之从事,常于几成而败之。慎终如始,则无败事。是以圣人欲不欲,不贵难得之货;学不学,复众人之所过。以辅万物之自然而不敢为。局面安定时容易维持,情势未明朗时容易图谋,事物脆弱时容易消解,事物微小时容易散失。要在事情未开始时就有所打算,要在祸乱未发作之前就早作预防。合抱的大树,长成于细小的萌芽;九层的高台,堆垒于土坯;千里的远行,开始于脚下。对于这些渐进的过程,如果妄逞权能而揠苗助长,就会导致失败;如果执意于某一情态而加抗拒,就会反而使局面失去控制。因此,圣人不妄逞权能,所以不会失败;不抗拒渐进的演变,所以不会使局面失控。人们做事,常在接近成功的时候失败,慎终如慎始,就不会有败事。因此,圣人要别人之所不要,不使稀贵资源的供应更形紧张;学别人之所不学,以便牵正人们的偏激过失。借此以辅导万物行于其自然而不强加干涉。

《老子》第六十五章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民之难治,以其智多。故以智治国,国之贼;不以智治国,国之福。知此两者,亦稽式。常知稽式,是谓玄德。玄德深矣,远矣,与物反矣。然后乃至大顺。

古来善于以道为行为典范的统治者,通常并不促使人民多知多见,而是使人民趋于愚昧浑朴。人民之所以难以治理,就是由于他们的知见太多。所以,拿权威知见治国,那是对国家的残害,不执定什么权威知见治国,才是国家的福祥。懂得在两者之间作此选择,也就贯彻了道的原则。懂得贯彻道的原则,就体现了深得于道的玄德。玄德幽深而广泛,协同各类存在回归于道。这样就无往而不利。

《老子》第六十六章 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是以圣人欲上民,以其言下之;欲先民,以其身后之。是以处上而民不重,处前而民不害。是以天下乐推而不厌。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江海之所以能为百川河流所汇注而成王,就是因为它善于处下,所以能成为百川之王。因此,圣人要得到人民的推崇,必先在言行上对人民表示谦下;要引导人民,必先把自己的利益放在人民的后面。因此他虽然地位居于人民之上,但人民却并不感到负担沉重;虽然走在人民的前面,但人民却并不感到他构成妨碍。因此他得到了天下人民永不厌弃的真心拥戴。因为他不与人相争,所以天下没有人能和他相争。

《老子》第六十七章天下皆谓我道大,似不肖。夫唯大,故似不肖。若肖,久矣其细也夫!我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今舍其慈,且勇;舍其俭,且广;舍其后,且先,死矣。夫慈,以战则胜,以守则固。天将救之,以慈卫之。

天下人都说我所说的道太过普泛了,很难加以具体把握。要知道,正因为它是普泛的行为规范,所以才不象具体旅途的具体准则;如果针对具体旅途作具体论述,它早就琐碎不堪了。我有三条基本的行为原则,把持它以保证大道得以贯彻执行:第一是柔慈;第二是俭约;第三是不与天下争得利之先。保持柔慈,就能全力以赴;保持俭约,就能行走于广阔的天地;不与天下争得利之先,就能成为群体的首领。如果舍弃柔慈而妄逞勇武,舍弃俭约而行广,舍弃谦让而争先,那就死定了。保持柔慈,投入战争就能取得胜利,用于防守就能巩固。对于慈者,整个自然环境都会救助他,因为慈在守护着他。

《老子》第六十八章 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善胜敌者不兴,善用人者为之下。是谓不争之德,是谓用人之力。是谓配天古之极。

善于当士的人不勇之于武,善于投身战斗的人不泄愤激怒,善于胜敌的人不趾高气扬、骄横拔扈,善于驱动别人的人对他表示谦下。这就叫做有了不争的德,有了善于驱动别人的能耐。这就叫做符合于道。

《老子》第六十九章用兵有言:吾不敢为主而为客,不敢进寸而退尺。是谓行无行,攘无臂,执无兵,乃无敌。祸莫大于轻敌,轻敌几丧吾宝。故抗兵相加,哀者胜矣。

统帅武装力量的人总是说:武装力量只是某一主体的客属,我不敢反客为主,不敢让它前行示人,而要让它收缩而置后。这就叫做行动无阵势可把捉,使人明白我在挥舞着的不是用于击人的手臂,拿着的也不是用于伤人的武器,于是就不会促成紧张对峙而树敌了。祸患莫大于轻侮敌人,轻侮敌人就差不多丧尽了我所说的三宝。所以,等到真正以武力相对抗的时候,首先宽容忍让,最后才不得已而奋起的一方通常会取胜。

《老子》第七十章 

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言有宗,事有君。夫唯无知,是以不我知。知我者希,则我者贵。是以圣人被褐而怀玉。

我的话很容易理解,很容易实行。而天下却没有人能理解,没有人去实行。言论有宗旨用意,行事有主从动机。正是因为对这用意、动机的不明白,所以才导致对我的不理解。能理解我的人很少,能效法我而在行事中加以贯彻的就更难能可贵。因此,圣人外面穿着的似乎是粗布衣裳,但里面包含着的却是稀世美玉!

《老子》第七十一章

知不知,上;不知知,病。夫唯病病,是以不病。圣人不病,以其病病,是以不病。

知道自己有所不知,这很好;不掌握某知识,这当然有缺陷。只有通过因应缺陷而行,使缺陷不成其为缺陷,才可以因此而没有缺陷。圣人之所以没有缺陷,是因为他善于因应缺陷而行,使缺陷不成其为缺陷,所以没有缺陷。

《老子》第七十二章

民不畏威,则大威至矣。无狎其所居,无厌其所生。夫唯不厌,是以不厌。是以圣人自知不自见,自爱不自贵。故去彼取此。

当人民不再畏惧统治的威压的时候,那么,反于统治者的大威协就临头了。不要逼迫人民不得安居,不要阻塞人民的谋生之路。只有不去阻塞人民,才不会有出之于人民的反阻塞。因此,圣人但求自知,不去自我炫耀;但求自爱,不去自显高贵。所以要有所取舍。

《老子》第七十三章

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此两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恶,孰知其故?是以圣人犹难之。天之道,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繟然而善谋。天网恢恢,疏而不失。

勇于无所顾忌,则充满凶险;勇于不无所顾忌,则稳妥灵活。这两种方式有的得利,有的受害,自然环境所厌弃的,谁知道它的缘故?因此,圣人从事于任何事务都要作充分的审慎犹豫。最好的行进方式应是:不犟执抗争却善于取胜,不强颁立言却广有响应,不大声疾呼而人们却共赴其事,从容坦然却自有筹谋。完善的涵摄之网的覆盖范围无比广大,虽疏若无有,但没有事物从中漏失。

《老子》第七十四章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若使民常畏死,而为奇者,我得执而杀之……孰敢?常有司杀者杀。夫代司杀者杀,是代大匠斫。夫代大匠斫者,鲜有不伤其手者矣。

人民都已经不怕死了,为什么还要拿死来恐吓他们呢?像那些想要让人民恒常怕死,稍有出格者就随意抓来杀掉的政策,哪个能无所顾忌地强硬坚持呢?要知道,自然会有一种汰劣机制来司杀,俎代这汰劣机制而妄动杀戒,那就像俎代高明的木匠砍木头。俎代高明的木匠砍木头,是很少不砍伤自己的手的。

《老子》第七十五章 

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是以饥。民之难治,以其上之有为,是以难治。民之轻死,以其上求生之厚,是以轻死。夫唯无以生为者,是贤于贵生。

人民之所以遭受饥荒,是由于统治者吞食的赋税太多,所以才遭受饥荒。人民之所以难以被治理,是由于统治者太过贪求功名,所以才难以被治理。人民之所以轻生冒死,是由于统治者自奉过奢而搜刮过甚,所以才冒死轻生。只有不以人民生计的危及作为前提而作为的人君,才是真正擅长于善养自己的生命的人君。

《老子》第七十六章

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强则灭,木强则折。强大处下,柔弱处上。

人活着的时候身体柔弱灵动,死了以后身体就变得顽固强硬;草木生长的时候枝干柔嫩,死了以后就变得枯槁。所以,顽固强硬是速死之道,柔弱灵动是生长之道。因此,国家肌体中军兵过强就会走向灭亡,植株体系中树枝过硬就会遭致摧折。顽固强硬处于劣势,柔弱灵动处于优势。

《老子》第七十七章 

天之道,其犹张弓者欤?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是以圣人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处,其不欲见贤也。

理想的范式,不就像那使弓趋于浑圆的作用一样吗?高的地方把它压低,低的地方把它抬高,有余的地方把它减损,不足的地方把它补足。理想的范式,减损有余的,弥补不足的;而人的行为惯律则减损不足的,奉养有余的。谁能使自己不断地有余以奉养天下?只有道者。因此,圣人做成了什么并不执为仗恃,成就了什么并不居功自矜,他不愿意使自己显得过分突出。

《老子》第七十八章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柔之胜刚,弱之胜强,天下莫不知,而莫能行。是以圣人云:爱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之不祥,是谓天下王。正言若反。

天下没有比水更柔弱的,但攻坚克强却没有什么能胜过它,因为没有什么可以真正改变得了它。柔能胜过刚,弱能胜过强,天下没有人不知道,但又没有人能实行。因此,圣人常说:能承受全国的屈辱,才配作天下的君主;能承担全国的灾难,才配作天下的君王。确切的话语常常让人觉得不以为然!

《老子》第七十九章 

和大怨,必有余恕,安可以为善?是以圣人执左契而不责于人。有德司契,无德司彻。天道无亲,常与善人。

和解深重的怨恨,必然还会残留难以消解的余怨,这怎么能算是完善?因此,圣人凭契约关系来确立自己的主导地位,绝不无依据地责成于人。有德的统治监察契约的订立与履行,无德的统治注重于税赋的收敛,只索取无条件的单向供奉。完善的系统运营机理是普遍平等,无所偏爱,但又具有奖掖良善的健全功效。

《老子》第八十章 

小国寡民。使有什佰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车,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民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国家要小,人民要少。即使有各种器具,也不多用;使人民珍惜生命,不作长距离的迁移;虽有船只车辆,却没必要去乘坐;虽有兵器武备,却没必要去布阵打战。使天下回复到人民都结绳纪事的远古状态之中。让人民吃得香甜,穿得漂亮,住得安适,满意于他们的平凡生活。国与国之间相互望得见,鸡犬之声相互听得见,而人民从生到死,也互不往来。

《老子》第八十一章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辩,辩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真实的表述不见得漂亮,漂亮的表述不见得真实;善良的人不见得擅长道义之辩,擅长于道义之辩的不见得善良;明于道的人不见得博学,博学的不见得明于道。圣人不堆积这些德能表观以及功果财富的附赘。他尽力帮助人民,他自己也更充实;他尽量给予人民,他自己也更丰富。理想的行为方式是顺导万物而不妨害万物,圣人的行为准则是虽有作为但不与人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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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中国即将响应习主席号召

必将迎来一波全国的国学热,作为炎黄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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