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们想当然地认为,脚下是一片方方的大地,头顶的天像块半圆的盖子,严丝合缝地把地包在中间,而我们在这个扣起来的天地间生活。
等上了学,老师告诉我们,地不方,天也不圆。他拿出了一个圆球,说这就是我们脚下这片地。甚至还慢慢转动地球仪,给我们演示地球的自转和公转。
这就让我们惊掉了下巴。地球是圆的?而且还在转动中?既然是圆的,为什么我们脚下踩的,甚至是整个村庄以及周围的一切都是平的?如果是转动的,为什么我们感觉不到,甚至没有一丝眩晕?
后来,慢慢我也明白了。是因为和地球这个庞然大物比起来,作为个体的我们太渺小了,以至于都感觉不到它的运动,甚至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两千多年前,一个老人对于“道”也产生了同样的感觉。他明明知道“道”的存在,而且也知道“道”作用于世间万物,却对这种无声无色无形的状态毫无感觉。
于是,他就用自己的无穷想象,向世人解释着“道”的形态。比如,“道”是什么样的存在,以及它究竟是怎么运行的。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
在混沌未开之前,也没有天地诞生,却已经有一种估且能称为“物”的存在。它是什么状态呢?
“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
它既没有声音,也没有形状,似空虚一样。独立存在,且恒常不变。它保持循环运动状态,永不停息。我们可以把它当作天地万物的本源和出处。
“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
我不知道这种存在叫什么名字,勉强就叫它为“道”吧。如果非要形容它呢,就是大。大,就是无穷无尽,广大无边。无边无际,也就是永远川流运行。时刻运行,就会越走越远。而即使走到最远处,也会回再次返回终天。
“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城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因此,道大,天大,地大,人也大。宇宙中有四大,人就是其中之一。人效法地,地效法天,天效法道,道效法自然且道本身就是自然。
这就是老子眼中的“道”存在状态和运行方式。
是为道德经第二十五章,道法自然篇。
文澜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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